从“跑”进清华的林进霞、“打”到世界冠军的林诗栋，到“踢”进校园足球国家队的哈金磊……

　　——从4个表现突出的“体育少年”，管窥三亚市青少年体育选材、培养机制的形成及开花结果

　　2019年全国乒乓球锦标赛（U15组）暨全国少年锦标赛中，林诗栋获得亚军。

　　2019年6月24日，三亚市第一中学应届高考生李小妹成绩出炉，加上之前几个月通过的体育单招成绩，她有望继去年黎族姑娘林进霞后，成为第二名从三亚一中“跑进清华”的三亚妹子。

　　李小妹的“师弟”，同为三亚一中学生的哈金磊，也完成了初中的课程即将步入高中，无论是学业还是他的足球专长，经过了3年的淬炼，将进入到一个崭新的空间。

　　远在海口的另一个三亚少年林诗栋，也刚刚从2019年全国乒乓球锦标赛（U15组）暨全国少年锦标赛归来，脖子上挂着一枚沉甸甸的银牌。

　　林进霞：毕业于三亚市第一中学（2018年），现清华大学学生，清华大学体育代表队队员。

　　林诗栋：海南省乒乓球队队员，世界乒乓球（意大利）U15组男单冠军和男团冠军。

　　2018年7月23日，来自三亚市天涯区红塘村委会饭粒村的黎族姑娘林进霞，接到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此前她通过单招考试，以400米短跑成绩55秒88居全国第一名，并创造个人最好成绩。（《三亚日报》2018年7月26日独家报道）

　　前些天，林进霞在微信朋友圈分享了一则动态：2019年首都高校田径运动会闭幕，清华大学再创“十连冠”。她没说的是，在这一届比赛中，她一个人拿到了4枚金牌：女子400米、女子400米栏两个单项和女子4×100米接力、女子4×400米接力。

　　三亚市第一中学田径教练张维第一时间点赞，在他看来，弟子的表现“并不意外”，“林进霞在一中的时候训练刻苦，到清华后经常跟我汇报训练情况，包括她现在的主管教练也说她竞技状态非常好。”

　　在张维的描摹里，林进霞的“跑道”既短且长，“短”是以她的天赋和努力，在短跑道路上会越发自信比别人更快地冲向终点；“长”，意味着她还有更高的目标要争取，前途无限。林进霞想看到的是自己的不足，“这次比赛还可以吧，但是那种全国大奖赛性质的成绩，我自己就不满意。”她说，能够跑出一点成绩，为学校争得荣誉，得益于在三亚一中时打下的坚实基础，以及走进清华大学后的训练、比赛。

　　刚刚拿到国内赛场银牌的林诗栋回到海口，在海南省乒乓球队又投入到紧张的训练当中。

　　时间再往前推两个月，14岁的林诗栋代表中国队出战，一举拿下世界乒乓球U15组男单冠军和男团冠军。电波从意大利传来，林诗栋的母亲王海燕第一时间分享了儿子的喜悦，“当时是北京时间凌晨4点钟，他打完那场比赛就给我发了信息。”

　　乒乒乓乓。2018年到现在，三亚少年林诗栋在不知不觉中体验着“厚积薄发”的节奏感——2018年4月份，他获得了全国乒乓球锦标赛（U13组）暨全国少年乒乓球比赛（南方赛区）男单冠军，成为夺得该项赛事冠军的海南第一人，随后两次代表国家队出征国际比赛。在当年9月结束的国际乒联青少年巡回赛克罗地亚站比赛中，林诗栋夺得U15组男团冠军、男单亚军以及男双季军。11月国际乒联匈牙利青少年公开赛（高级站），又斩获1金1铜。

　　这还不算他夺得海南省第五届运动会乒乓球比赛的少年组男子团体、乙组男子双打、乙组男子单打3枚金牌。

　　刚刚结束的2019年全国乒乓球锦标赛（U15组）暨全国少年锦标赛，他又站在单打亚军的领奖台上。

　　意大利赛“双冠王”林诗栋引起了业内人士的关注，被认为是“栋梁之材”。就在前些天，造访海南省乒乓球队的中国乒坛名宿蔡振华，还贴身指导林诗栋。

　　15岁的哈金磊现为三亚市第一中学足球队的一员。球队教练邢孔尧在一场比赛中发现了哈金磊的天赋，“他的位置是后卫，以防守为主，偶尔客串边前卫或中前卫，因为爆发力和速度都很强。”

　　哈金磊的成长速度，给了邢孔尧底气。在今年2月份结束的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最佳阵容全封闭式培训中，哈金磊入选中国校园足球国家队（初中组），这也是海南省首位入选校园足球国家队的中学生球员。

　　时隔几个月，哈金磊随校园足球队远赴德国慕尼黑，参加一项国际赛事。在那里，他与来自各个国家的少年同场竞技，获益匪浅。同时，哈金磊也得以走进世界闻名的拜仁慕尼黑足球队的主场——安联球场，感受德甲霸主的气场。

　　在邢孔尧的眼里，哈金磊越来越出色。在2018年海南省足协举办的海南省U15锦标赛中，三亚市第一中学夺得冠军，哈金磊起到了关键作用，其出色表现得到了省足协西班牙籍教练安东尼的赞赏，他认为哈金磊“在中后场防守较稳”。

　　一直想向上走的哈金磊也藉此得到了职业球队的关注，“从去年到现在，有几支球队找他，但哈金磊对待选择非常慎重。”邢孔尧说，这些球队包括湖南和东北的几支低级别队伍，他也担心锻炼的价值不高，所以至今并没有与任何球队签约。

　　喜欢穿一身足球服的刘真能，既是哈金磊的姐夫，又算作他的“启蒙教练”，他的态度与邢孔尧相同，“走职业化道路是一件大事，我们在反复权衡，也实地考察过球队的实力，包括与哈金磊相同位置上的球员储备，不能贸然决定。如果没有好的机会，就踏踏实实继续读书、训练，只要自己的实力在提高，总会有机会。”

　　刘真能对哈金磊最初的足球印象停留在后者小学三年级的某一时刻，跟他在草地上踢球，“有模有样”。自那天起，哈金磊既是刘真能的“跟班”，又是他最小的球友。刘真能没有从哈金磊的父母处找到遗传的足球或体育基因，只能看作是这个小孩子自带足球天赋，以及强烈的兴趣使然。

　　林诗栋则不然。他的父亲在政府单位上班，业余时间喜欢“打球”，乒乓球、羽毛球、排球等球类均有涉猎。林诗栋出生几个月后，其母亲王海燕和弟弟开始经营现在的“排骨汤店”，工作繁忙。“栋栋一直都是他爸爸带”，所以近朱者赤。

　　王发基回忆起外甥林诗栋对乒乓球的兴趣，用“痴迷”来形容。“栋栋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打乒乓球，专门‘以小打大’，不服输。那时候他个子小嘛，就搬个凳子站在上面，跟大人玩。”

　　上小学的时候，林进霞家离学校有8公里，每天上学放学4趟，加起来要走32公里的山路。她开玩笑说，在上学路上你追我赶地跑，不知不觉中也为后来练习田径打下了基础。在上学前，她和姐姐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她经常光着脚丫却跑得飞快，漫山遍野跑着找果子、摘果子吃。

　　林进霞的奔跑之路看似风顺，但也有波澜。进入三亚一中不久，她因为跳远项目高强度训练受伤——骨膜炎，近半年的时间无法正常训练。受伤期间，她不肯休息，独自一瘸一拐在操场上跑圈。正是她的不懈坚持，随着伤病好转，她的身体素质、专项能力逐步提高。2016年3月份，教练们要对所有新队员进行400米短跑测试，林进霞测试成绩是1分04秒，这已接近国家二级运动员标准（1分03秒14）。

　　林诗栋也在苦学苦练。2015年4月1日，海南省乒乓球队成立，李蒙任主教练，林诗栋是7名球员中年龄最小的。

　　因为年纪小，一开始林诗栋跟不上训练节奏。为了帮助他，队友们主动陪着他一起练习。李蒙说：“总要拿着教鞭在后面盯着训练，他的没少挨揍。”严格训练下，林诗栋开始崭露头角。2016年，林诗栋参加全国锦标赛时才11岁，是迄今为止参加该项赛事最年轻的球员。

　　哈金磊则把全部业余时间投入到训练当中。邢孔尧说，校队每天只有下午放学后一个半小时的训练时间，哈金磊每天都会比别人多练习一会，每个周末也会给自己加练，有训练方面的问题都会及时反馈，所以进步很快。

　　刘真能在哈金磊的要求下，接管了他除了学校以外的另一段时间，“即使他放假，不是跟着我们踢球，就是自己加练，从未间断。”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说：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中国诗人李白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为了不失望的希望，3个体育少年承受着孤独，在别人眼里的美好的时间里独酌自己。

　　在清华校园里一直奔跑着的林进霞，自打进入京城，已经一年没有回三亚了。“不停地训练和比赛，真的没有时间回家，我不严格要求自己，就会落后于别人。”她最大的乐趣，是偶尔到楼下的无人售货商店“刷脸”买东西，在货物与货物之间穿梭。

　　走上乒乓球之路，林诗栋最大的感受是“没有朋友”。王发基最能体会他的心境，“栋栋从三亚打到河北正定，又从正定打到省队，每年只有春节才回来一次。到家里了也没有同学朋友一起玩，因为他很小就练球、离家，早早脱离了学校和朋友的圈子，只能陪在父母身边，过完节又开始了一个人的征程，难为这么小的孩子了。”

　　哈金磊如今的“孤独”是相对的，毕竟还在校园里，还在家人同学身边。但是他的母亲管教严厉，只许他好好练习踢球，放假的时候也不准出去和别人玩。“你看，你来采访之前，他一直在房间里睡觉，保持着一贯的作息时间。”王发基对三亚日报记者说，哈金磊的生活规律一直没变，一切以提高踢球本事为主。“否则的话，将来怎么去踢职业足球呢？”

　　几个少年的心中，“成功”的含义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在这条充满荆棘和鲜花的路上，他们愿意把“老师”诩化为“最美的风景”。

　　林进霞总是把自己的动态即时共享，既为三亚的张维们，也为现在的清华校园里的教练。“她总跟我汇报。”张维说，感谢的话林进霞讲得不多，但她那份心情你能体会到，因为“说话的语气还是那样亲近”，没有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而改变，这让他感到欣慰。

　　王海燕说，林诗栋自己说过，他的成长离不开学校、教练以及队友的帮助，“全家人也都很感谢他们，希望林诗栋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为国家多拿冠军。”

　　哈金磊更内敛一些，他觉得把球踢好就是对老师最好的报答。刘真能非常善于总结，他说，“金磊这一路走过来，既有小学老师的引路和打下根基，又有一中教练的慧眼发现和着力培养，少了哪一环都不行。”

　　三亚市教育局体育卫生与艺术教育科科长王卷雄的表扬就“大张旗鼓”。他说，像张维老师，从2005年开始就带田径学生，“他把别人用来喝茶打牌的时间，全都花在带人上”，“想做成一件事，就得这样埋得下头，静得下心”。

　　三亚南燕乒乓球俱乐部主教练关艳，将林诗栋领进乒乓球的大门。“他对乒乓球的感觉很好，理解力也不错。”接受训练两年后，为了让林诗栋深切感受乒乓球训练氛围，关艳将他交给在河北正定国家乒乓球训练基地担任教练的李蒙，训练了半年。

　　每天总要踢上几脚的刘真能不愿多谈自己在哈金磊成长路上的存在感，甚至恳请三亚日报记者不要写他的名字。他说，只要哈金磊能够成材，将来为己为家为国争得荣誉，一切都值得。邢孔尧背后的两面墙上，布满了奖杯奖状，三亚一中足球队在历年间获得的承认，既真实又珍贵。“要说感谢，我还要感谢哈金磊以及他的师兄师弟呢。”

　　一手带出林进霞、李小妹的张维，来不及享用来自北京的祝福，目光瞄准了下一批田径队员，“还有几个好苗子，我需要好好给他们规划。进霞和小妹，我时刻为她们加油。”

　　在海南省“十三五”乃至更长一段时期的12个重点产业之中，“教育文化体育产业发展”赫然在目。

　　作为发展的一个注脚，2019年1月13日经过专家评审会审视的“三亚市体育中心概念设计方案”引人瞩目。该项目位于三亚市吉阳区抱坡新城上抱坡村内，包括体育场、体育馆、游泳馆等基本场馆，以及体育公园等延伸设施。可举办篮球、羽毛球、体操、举重、游泳、跳水、水球、花样游泳等国际单项、综合赛事。在国家战略的引导下，三亚市体育中心项目将升级打造成为三亚国际体育旅游产业园，重点发展文体旅游、体育赛事、文化演出、体育服务等产业，合理布局建设特色体育旅游文化消费中心。

　　如果说承接承办高规格体育赛事可以彰显地域实力，并间接刺激到体育产业的发展，那么三亚市体育中心的“全民健身广场”，就是自下而上的发展体育运动的基础设计，方案里建议占地面积20000平方米，包含篮球场、排球场、五人制足球场、网球场、户外活动健身等场地。所有这些，将为三亚人开展体育运动提供更为广阔的空间，在这片土壤里，将会培养更多可塑之材。

　　在基层体育教练（老师）的谦逊之言里，他们没有把自己排在“功劳簿”里，而是不约而同说着相似的话：如果一定要感谢，就感谢现在的体育环境吧。邢孔尧说：“其实以前三亚也有不少好的体育苗子，但是当时没有现在的培养机制，等到我们发现也晚了，练不出来了。”

　　对于此，王卷雄给三亚日报记者看了一份简版的计划：《切实增加学校体卫艺发展的使命感责任感紧迫感创新规划我市学校体卫艺的发展》。对于体育方面，文中对田径、足球、篮球和排球等项目有着详细的规划和具体实施办法，包括对“主阵地”的确立，如一中的足球和田径，一中、四中、海南中学三亚学校的篮球，二中的排球，进行有序培养。

　　在经费扶持上，力度颇大，既有对上述特色学校的专项资金划拨，也承担着举办中小学球类运动会，参加省级、国家级比赛，以及寒暑假集训的各类支出。“还有一个招生扶持的政策。比如林进霞，原来是红塘小学的学生，初中时通过选拔特招到三亚一中，从初中到高中进行专业系统的培训。还有今年的李小妹，也有望被清华大学录取，她们都曾经到香港参加城市田径运动会取得好的名次。”王卷雄说，所有这些工作，都是为了使体育人才的培养更加系统化，探索出一条成材的途径，而不只限于、满足于目前的结果，遍地开花才是最重要的。“还有重要一点，民间的培训学校、特长班在体育少年成长中也起到了积极作用，形成互补。”

　　从足球到乒乓球再到田径，3个体育少年以及教练口中的“后来人”，三亚体育人才迎来一个小“井喷”。抛除个人努力、教练（老师）的默默耕耘等因素，接受三亚日报记者采访的各方人士，也从3个少年的身体素质上进行了总结，试图找到共性之处。

　　张维说，从林进霞看，海南人的韧性好，身体耐力强。邢孔尧的一句话既概括了哈金磊，也收纳进林诗栋，“我知道打乒乓球那个孩子，海南人的灵活性好，兼具不服输的品格。”

　　另外，他们也提到了海南尤其是三亚的气候条件，含氧充足、纯粹天然。张维以林进霞为例，想说明这里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也必将造就更多的神奇。“最好的自然环境造就了天然的林进霞，我曾经以为她到北京以后会不适应那里的天气，事实证明我多虑了，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足以应对不同的环境。”

　　正在香港参加一个田径交流活动的王卷雄感慨地说：“到那里一看，就感觉我们这些孩子的身高啊、发育啊和其他地方的没法比，三亚能出一些体育人才，主要还是在耐力、拼搏的劲头上，关键时候咬得住、挺得过去。”

　　去年有林进霞，今年有李小妹。“三亚一中出品”成为招牌，各个传统体育高校也把关注的目光更多撒向海南岛。

　　“早在今年高考之前，清华大学的教练就跟我打听一中还有没有像林进霞这样的好苗子，他们想预订。”前赴有“林”，才有后继之“李”。张维说，林进霞的示范效应这么快就显露出来，这是他此前没有想像到的。

　　哈金磊所在的天涯区回辉村本就有足球运动传统，还有一支村足球队，在各类比赛中拿过好名次。哈金磊一脚“踢进国家队”，成为“全村的希望”，更让那里的足球运动氛围遇干柴烈火。刘真能说，他又要从头做起，关注并带领另一拨足球少年了。

　　而与林诗栋同一期以及下一期的乒乓少年里，虽然有人中途离开，但更多的孩子在坚持着，将乒乓球不断打向桌面，拉着漂亮的弧圈球，孔武有力。

　　在通往哈金磊家的小巷里，几簇三角梅兀自盛开。作为三亚市花，她的花语是“热情，坚韧不拔，顽强奋进”，正如哈金磊、林诗栋和林进霞显露出的特质，这3个不同体育项目的三亚少年，在一个平面、不同维度上，构成了一个三角形，彼此各据一角，又相隔而望，如三角梅般芳香可嗅。

　　——三亚的体育之花，正在绽放，不偏一隅，多点盛开。王卷雄说，几个少年的出现只是芳香一抹，伴随三亚体育“大气候”的形成，还会有更多鲜花盛开，现在只是“暗香浮动”。

　　铺满花香的路上，刘真能身披一件白底蓝格的老旧足球衫，背上的号码是24——我打趣说，哦，你是武磊的粉丝吗？这可是他在西班牙人队的号码。他说：“我前几天看过本赛季西甲联赛最后一轮，24号进球了。”

　　世界上最好的球员都在西甲，梅西和效力皇马多年的C罗，而前者，就是哈金磊的偶像。

　　“其实我最喜欢打的位置是前卫线，更有攻击性。”哈金磊说，他现在打的位置，是教练员根据他的身体条件来制定的——身体灵活、转身快，而且“凶狠”，可以用眼神和动作威慑到对方前锋。

　　而林诗栋出道以来便“以小打大”，既有屡屡夺冠的喜悦，也有屈居亚军的瞬间失落。“相比之下他年龄小一些，力量上有不足。”王发基说，但自己的外甥勇猛、不服输，未来还有更多目标等着他去挑战。

　　在“伯乐”张维的眼里，弟子林进霞是从三亚迸发而出的“神鹿”，更是一匹“千里马”，“她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相信林进霞会越跑越快。”

　　现在的林进霞已经不再孤独，她有望在自己的校园里迎来李小妹，两个人手里各握着一支接力棒，等待着有一天与其他来自三亚的小师妹一起奔跑，夺取一个又一个冠军。

　　哈金磊的父母在原凤凰镇开了一间“牛骨汤店”，同样开着店铺的林诗栋母亲王海燕，在三亚市区解放路上经营着“排骨汤店”。下午5点，太阳还高，王海燕将店里晚餐时间点的准备工作交给弟弟王发基打理，自己匆匆发了一个关于儿子的朋友圈，又像往常一样去接林诗栋的妹妹放学。

　　王海燕的微信头像，是儿子林诗栋参加“2018年全国优秀青少年大区集训”时的照片，居中的五星红旗鲜艳夺目，墙上的标语里是12个黑体大字：艰苦奋斗、戒骄戒躁、时不我待。

　　连续3年取得全省团体总分三连冠；连续3年全国排名第14名；继去年林进霞“跑进”清华大学后，今年又有李小妹同学有望通过清华大学特长生招录，或许会实现体育特长生“双清华大学”的梦想。

　　①2016年由中国足协举办的“我爱足球”中国民间争霸赛中，三亚市少年队、中学队均战胜其他市县获全省双冠军，并代表海南省参加全国赛，中学组获全国第八名；今年三亚一队参加全省高中生足球联赛，获得全省第四名，名次逐年在提高；

　　②三亚一中哈金磊同学为全省唯一一个入选中国校园足球国家队的学生，赴德国参加拜仁慕尼黑青年杯足球比赛；第九小学金鑫同学入选U12中国少年足球国家队。无插件直播